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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魔子向南 第六百九十四章因果成织（第2页）

他的灵魂固然是颇为坚毅，其品质要远世上的一切生灵。

可无论如何，他都还是没能恢复全盛时期的全部实力。

只因为这一点，力量比他更强大的至高就可以利用法则之理，将他束缚，并合理将他镇杀。

因此，他固然是不容死，但他也不是完全不会死。只要至高肯坚持，至高还是能杀他的。

而对于至高这份誓要灭杀自己的决心，古青阳一直都是完全可以理解自己这位老对手的。

……

如果换做是他，如果是让他处于至高的位置，让他去面对一个像他这样的人。

处于同样的位置上，他也一定会对那个像他的人痛下杀手。这是所有的上位者都应该做的选择。

相比于第一世，这一世的他已经是活出了他自己的第二世。

第二世，他成长的度要远远过他的第一世。

他也有了莫大的改变，做了很多第一世完全不会做的。

故而他招惹了很多因果，虽然说这些因果大多都是善因善果。但因果这东西就像是一次又一次机会。

这些机会啊……用得好了，就能让一个骨修在修行路上一飞冲，荡平修行路上的诸多坎坷。

如果用得不好，或者说是被道给利用了，那这些因果就会化成一柄又一柄可怖的利刃。

表面上看着……这些利刃仿佛只是寒光幽幽，仿佛是只要你不去主动接触它，它便不会主动伤人。

可实际上，只要这些利刃到了道的手上，那与这利刃有关的人就应该开始小心了。

自古以来，凡是道杀人，皆是以无形无声之势镇杀世间诸敌。

古往今来就有无数生灵因此而陨落，古青阳作为一个后来人，倒也见过不少这样的事情。

其实古青阳自己也清楚，在这一世他完全可以像他前世那样，继续做一个无情无义的冰冷之人。

可若是那样的话，他便不能修出完美的修为境界，便走不出完美的修行路。

所以他还是选择遵从本心。

这一世他帮过很多人，他救赎了很多人的人生。说实在的，其实他也没奢望谁能给他带来莫大的帮助。

在救人之初，他内心深处的真实想法就是……只要那些人不对他恩将仇报，他就很满足了。

他深知人世之险恶。

为此他才会有这样的想法，但他也知道心怀怜悯的确是件好事。偶尔行怜悯之道，固然不一定能利己。

但，心怀怜悯总归是无愧于心。

本心……古往今来，有多少骨修在修行的过程中将它抛弃，转而在修行路上越走越远，最终失去自我？

然而古青阳也知道，一个骨修在修行的过程中，确实是不能一味以怜悯之道行事。

他深知——

心怀怜悯只是能在某些时候让结果变得更好。同样是在某些时候，它也能让结果变得不好。

他就没有怜悯敌人的习惯，他相信至高也不会有这种习惯的。他相信他的任何敌人都没有这个习惯。

至于他和至高之间……

以这样的方式相互看待，这何尝不是宿敌之间的相互理解呢？他和道，谁也不会放过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