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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 问剑会下（第2页）

“嗯，或者。你也可以尝试继续‘学’，但不要再对着书推理苦思了，拿起剑来，多练几次，或许灵光一至，也就开了。”

“灵光。”

一直安静笃定推进自己剑道的商云凝显然对这法子不太心淑，“寄希望于这无期无定的东西，未免太浪费时间，而且即便今灵光一闪，这道剑有幸会了，下一招又该如何呢。”

明绮微微颔：“是这样，正常来说，解剑学理才是正道，不过，若灵光闪的频率足够高也不失为一条途径。”

“。”

商云凝又一次露出微微疑惑的表情。

“只是说，确实存在这种学剑的路子。”

至此，此轮问剑应已结束，但商云凝下场前，还是忍不住问了最后一个问题：“明剑主，一个人的剑道赋，完全是先固定的吗？”

明绮偏头一笑：“这就是学识的问题了——云琅有篇《三千人剑赋论》，是赠予仙人台刊行下的，二十年前还送到过西陇道展阅，贵派应当是有抄录的。”

商云凝有些赧然。

“照这篇《赋论》来讲，并非如此。”

明绮敛容认真回答道，“一个人的赋不是出生就确定的，从小到大的成长过程，其实也是赋形成的过程，教习可以相当程度上影响它的形成。只不过，出生确实几乎决定了‘成品’的上限。”

“哦我从小在山长大，三岁便开始听剑，大概算是达到这个上限了。”

“也不尽然。”

女子道，“撰写《赋论》的那位前辈在文章中说，实际上，赋的变化是贯穿剑者一生的。”

“哦？”

这个男人的声音不是商云凝出，而是自云外传来。

许多坐听的弟子本来也正在检讨自己的“学识”

，听见这声音全都把心放下了。

——‘原来叶池主也没读过’

“和成形前一样，哪怕垂垂老矣之时，学剑依然可以提升一个人的剑道赋。”

女子缓缓道，“这种提升十分微小，可以忽略不计，不过它确实存在着，而且可以使人突破出生时所确定的那个‘上限’。”

“也就是说，如果我学会了穆王剑，我的赋会变得更好？”

“理论上说是这样。”

女子道，“这位前辈说，修习剑术的数量和质量同样重要影响着赋提升的程度，不过商扶驭估计很难感受到这份进益，因为文中写，赋愈佳，效用愈微——我这几年也学了些剑术，并未感觉赋更好。这当是为赋欠佳者开的一扇窗子。”

“但其实，赋差，学剑便慢，也难以学会上乘的剑术，赋其实也得不到什么提升。”

“是这样，因此世人才长久不曾现这一机制。”

至此，第一轮问剑彻底结束，玉鼎再次清鸣一声，商云凝抱剑一礼，下场去了。

今日是明剑主到来的第一，山极尽礼节，明绮也尽心讲授，正是论道交流其乐融融的时候，等明日咸池会上，才难免多些高下之争。

此时一位弟子以池水为明绮洗了剑，第二轮便要开始。诸人跃跃欲试看着场中那道风露不沾的白衣，都期待着能成为下一个。

然而此时，却有一声呼喊自场外响起。

“明剑主！”

谷云扶挥着手里的信封，“有你一封信！”

信？

这句话比刚刚明绮问话招来的目光还多。山弟子也常常收外来的书信，家人或友人的，但若把这传递消息的常见方式和明剑主联系起来，好像总有些割裂感。